他們認為,新員工更容易從CEO和其他資深員工眼里的“正常情況”中發(fā)現問題。
“在新員工沒有融入公司的日常運作模式前,大概有一周的時間提取他們的新視角”,弗雷薩說。“我們會問:是否出現過類似‘國王的新衣’的情況而我們卻不自知?”
新員工有三個月的時間填寫這份日記。
目前新進員工18人,其中7人的日記已經由兩位CEO閱讀完畢,當前成立了四年的祖母綠治療公司正處于關鍵發(fā)展期,這一步顯得至關重要。
除了正在研發(fā)治療艾滋病病毒和人乳頭瘤病毒一類傳染病的對癥藥,祖母綠治療公司還在與時間賽跑,他們多年來一直攻堅的“云”實驗室還有幾個月就要啟動了。他們將在2015年初,為全球科學家提供聯網服務,系統(tǒng)將對所接收的病毒樣本進行自動化分析,反復測試只需一鍵完成。祖母綠治療公司將來可以承包其他生物科技公司的基礎分析業(yè)務,為他們爭取更多的時間進行深入的專項研究。
祖母綠治療公司旗下的員工大多是具有編程基礎的科學家,這意味著他們幾乎都具備批判性思維。新鮮人日記迅速成為這家公司保持健康運作的一大功臣,雖然CEO坦承:讀起來會有點心塞。
“換位思考雖然很難受卻很有必要”,弗雷薩說。“我每次至少得喝兩杯酒,才有勇氣讀完一本日記。”
有時候,一本新鮮人日記會發(fā)現常常被忽視的問題,比如一名新進軟件工程師指出,該公司的測試框架系統(tǒng)不夠嚴謹,可能導致實驗環(huán)節(jié)錯誤百出。CEO得知后馬上調動資源強化測試框架系統(tǒng),折損了效率也是在所不惜。
這本日記還設置了一系列的問題,包括“你認為公司運作情況如何?”和“請用自己的話闡述公司作出這個決策的背后邏輯。”
克雷勃恩認為,第二個問題能夠讓員工更多地站在公司的角度思考。比如一名員工一開始會抱怨天天開會太煩人,但幾周后該員工會在日記中描述自己的改變,指出開會是有意義的,它有利于工作開展。
新鮮人日記并不是該公司唯一絕招。兩名共同CEO還會輪流值班,保證大部分時間管理到位。這種特殊的值班表一開始是為了配合半工讀的弗雷薩,當時他一邊在美國斯克利普斯研究所(The Scripps Research Institute)讀博,一邊到硅谷尋求投資者。輪流值班能夠確保至少有一位CEO能即時回答每一位風投者提出的問題。
現在這種值班制度被保留下來,更多地是為了讓每位CEO上班時保持最佳狀態(tài)——克雷勃恩值上午班,弗雷薩值下午班,雙方能夠獲得一定的時間進行創(chuàng)造性思維?死撞髑逶5:45就到崗一直工作到下午3點,而弗雷薩則從上午11點上班到深夜。他們稱,這種值班方式讓他們在工作時間外,作充分的反思。
“作為一名CEO,你工作的時候就像在四處搭臺,但感覺臺子隨時都會倒塌”,弗雷薩說。“因此沒辦法把目光放長遠。輪流值班制為我們騰出了一段時間靜靜思考……讓我們多想想接下來幾天要做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