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題在于,隨著電子郵件、文本和手機短信的不斷狂轟亂炸以及現(xiàn)在人為干擾的出現(xiàn),想專注地工作一兩分鐘都變得幾乎不可能。我很欣賞我的老板,但他似乎也是最大的干擾源。他每天要來我的辦公桌前溜達五六趟,用他自己的話來說,這樣就算是“報個到”。我想讓別人(尤其是老板)識趣點,同時態(tài)度又不會顯得粗魯。你對此有什么好的建議嗎?——一個無計可施的人
親愛的無計可施的人:你并不是第一個為這種事而感到頭疼的人。據(jù)德勤咨詢公司(Deloitte Consulting)發(fā)布的2014年人力資本趨勢研究顯示,有將近70%的高級管理者認為,因全天被信息和干擾所包圍而“不堪重負的員工”是拖累生產效率的“迫切”或“非常重要”的因素。這項調查面向90個國家的2,500多位管理者進行,調查的研究報告宣稱,到目前為止只有約4%的公司出臺了旨在解決這個問題的簡單政策或方案。
既然你的老板不在這4%之列,那么解決問題只能靠你自己了。“當有人打個電話或順道過來轉轉說:‘能占用你一分鐘時間嗎?’時,一切看起來似乎合情合理,”即將出版的《降服時間大盜:找回被偷走的寶貴時間》一書的作者艾德•布朗說。“但一旦思路被打斷,你就很難再找回來。通常情況下,你只有從頭再開始。這不僅是時間的巨大浪費,甚至還會造成更多的壓力。”
布朗是科恩布朗管理集團的聯(lián)合創(chuàng)始人,這家公司一直在為美林證券(Merrill Lynch)、花旗銀行(Citibank)和保誠保險(Prudential)這些從事金融服務業(yè)的客戶提供時間管理咨詢服務。布朗表示,在很多大公司,人們有40%至60%的工作時間會慢慢消耗在分心的事物上,尤其是來自于同事的干擾。他將這樣的同事稱之為“時間大盜”。根據(jù)布朗的觀察,“老板通常是最惡劣的違規(guī)者,因為身為員工,你會覺得自己無法開口拒絕。”
或許拒絕一下也沒什么。我們大可假定大多數(shù)——即便不是全部——同事也都希望減少分心。因此,布朗建議大家團結起來,商定出一個他稱之為“時間鎖”的系統(tǒng)。也就是說,將每天特定的幾個小時定性為特殊時間段(比如從兩點到四點)。在這段時間里,你可以全身心地投入自己的本職工作之中。
布朗承認,要讓每個人都認同這樣的做法需要進行一些協(xié)商。但他認為,說服同事制定一份“請勿打擾”的時間表通常是“是一件能造福于所有人的簡單事情。”他發(fā)現(xiàn),有些團隊和部門在嘗試一兩個星期之后就嘗到了甜頭:工作效率大幅提升,不堪重負的員工少了。于是,他們便將“時間鎖”系統(tǒng)變成了制度沿襲下來。
此外,布朗還認為,讓老板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并勸說他限制自己“報到”次數(shù),“并不像人們所認為的那樣存在巨大的風險。關鍵在于強調一點:如果在每天的特定時段里我能完全專心致志地撲在工作上,那么我的工作效率會更高。這樣,對老板你趕上截止日期也有好處。‘時間鎖’系統(tǒng)絕對是管理者的福音,因為不管能不能想得通,最終為自己所造成的干擾買單的人還是老板們。”
如果老板不聽勸怎么辦?這時候就輪到備選方案出馬了,《降服時間大盜》一書對此作了詳細描述(就差現(xiàn)場演示了)。其實,它概括起來就是:商議一個在完成手頭工作之后可以聚會、交流的時間。
布朗本人的下屬全都是“時間鎖”的忠實信徒,他們經(jīng)常會這樣約定與布朗坐下來進行交流的時間:“四點之前我要一直圍繞著某某項目展開工作。等到了四點我再打電話給你怎么樣?”而身為管理者,如果這種時候還要去破壞員工的工作效率,那真是太愚蠢了。
或許這樣說沒錯,但布朗也承認自己曾經(jīng)目睹過有些老板就是不能、或者說不愿意放下架子,來真正尊重“時間鎖”系統(tǒng)。如果你的老板就是這樣的人,“那除非你不靠這點工資過活,否則你就只能拋開手邊的工作,然后老老實實地應上一句,‘我有什么可幫你的嗎?’”
再引申一下,重新掌控自己的時間也許意味著你必須改變自己的某些習慣。德勤咨詢公司的研究表明,當前商業(yè)人士群體的平均注意廣度約為7分鐘——部分原因在于他們每天查看手機的次數(shù)幾乎高達150次。如果你決定嘗試一下布朗給出的杜絕分心方案,那么當處于“時間鎖”的專注時段中時,你不妨也把手機關掉。這樣的做法值得一試。